第八十八章 王伦施毒计


却说水泊梁山山顶大寨内,白衣秀士王伦正在翻看兵书,忽见云里金刚宋万走了进来,带着满脸的笑意,不由问道:“兄弟,为何如此高兴?难道是今日截住了什么肥羊不成?”
“哥哥,大喜,大喜呀!”宋万施了一礼道:“托塔天王晁盖等人劫了十万贯生辰纲之后,暂避在石碣村,不想济州府三都缉捕使臣何涛闻讯赶来,却被晁盖与阮氏三兄弟杀光了三百官差,只放了何观察一人回去。”
“有这等事?”白衣秀士王伦失声道:“晁盖等人闯下这等大祸,必然要上我们梁山泊入伙,那样势必惹怒了官府,恐怕会引来大军围剿。”
“哥哥,怕他何来?山寨里有了晁天王和阮氏三雄,再加上林教头,来再多的官兵也奈何不了我们!”宋万眉飞色舞道:“小弟听到消息,阮氏三雄的家眷昨夜已到李家道口等候,估计今日就要上山,小弟讨一支将令,愿意替哥哥到金沙滩迎接晁天王等人上山。”
“不忙,不忙,此事还需从长计议。”白衣秀士王伦向门外唤了一声:“王老五,快去请杜迁兄弟来此一遭。”
“王头领,小人这就去。”王老五答应了一声,刚要走,却听门外有人道:“哥哥,不必着人去请了,小弟已经不请自来了。”话音声中,只见一人大踏步走了进来,他身高一丈开外,眉如漆抹,眼似铜铃,虎背熊腰,一双手就像蒲扇般大小,正是在水泊梁山上坐第二把金交椅的摸着天杜迁。
三人见礼过后,杜迁笑道:“好教哥哥得知,晁天王等人用诱敌之计,将济州团练使黄安所部一千余人引到了芦苇荡中,然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。”
“噢?”白衣秀士王伦脸上强带着笑,心里却是忧虑起来:“没想到托塔天王晁盖和阮氏三兄弟如此英雄,我如果接他们上山,只怕是引狼入室,梁山泊主之位难保也!可是,我如果将其拒之门外,恐惹江湖上的好汉耻笑,这该如何是好?”
杜迁和宋万与王伦相交日久,见他这般不言语,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,便已明白了几分。云里金刚宋万性子急,出声道:“哥哥不用担心,晁天王的那个人虽说人人英勇,个个豪杰,但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五十人,此番能连破官军,只不过是借了地利而已,我们梁山泊人多势众,况且还有林教头这等人物坐镇,难道还怕他们鹊巢鸠占不成?”
“宋万兄弟此言差矣!”摸着天杜迁虽说长得人高马大,但心思还算缜密,便道:“害人之心不可有,但防人之心不可无,晁天王如此英雄,初上山时,可能会引而不发,但时间一长,恐不会屈居王伦哥哥之下,到那时,只怕免不了要血流成河。”
“云里金刚宋万恍然大悟道:“杜迁哥哥所言极是,与其那样将来麻烦,还不如现在就不让他们上山!”
“说得轻巧。”摸着天杜迁摇头道:“那样一来,王伦哥哥则声名狼藉,不但我们梁山泊日后再也无人来投,而且就算是在梁山泊内,只怕也是不能服众呀!”
“自古道,强龙不压地头蛇,晁盖等人再厉害三分,我也有应对之法,怕只怕有人与他们里应外合。”王伦忧心忡忡道:“前些时日,因为金色鲤鱼之事,旱地忽律朱贵兄弟与活阎罗阮小七闹得不可开交,还被阮小七所伤,我派林冲下山解决此事,他回来后只说阮小七自知理亏,赔了朱贵三百两银子的医药费,谁知,其中还有隐情。”
“什么隐情?”摸着天杜迁与云里金刚宋万齐声问道。
“林冲上山之后,对我一直不服气,我也对他放心不下,所以在他的身边安插了耳目。”白衣秀士王伦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:“原来,那日林冲下山后,先是活捉了阮小七,不想晁盖赶来,两人惺惺相惜,一见如故,最后林冲这厮竟然悄悄放了阮小七,上山后也不向我说一声,也不知安的是什么心?说不定那时晁盖就有了上山之意,让林冲做他的内应也说不定。”
“晁盖本就了得,再有林教头相助,只怕这水泊梁山今后便要姓晁了。”云里金刚宋万大惊失色道:“这该如何是好?”
“慌什么?天还没塌呢?”摸着天杜迁却是把敬重的目光投向了白衣秀士王伦:“王伦哥哥既然如此说,心中便早有定夺,你跟了王伦哥哥这么久,难道还不了解他的脾气吗?”
“知我者,宋万兄弟也!”白衣秀士王伦喝退左右,低声道:“与其被动挨打,不如先下手为强。我们先将晁盖等人迎上山来,设宴款待,席间,为兄再把梁山泊主之位相让,让他们消除戒心,然后就在酒中下药,连林冲朱贵那两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一并麻翻了,再将他们一起剁为肉泥。”
“此法虽好,但杀了林冲,如何向柴大官人交代?晁天王等人死在我们梁山泊,乃是一件轰动江湖的大事,又将如何向江湖同道解释?”摸着天杜迁道:“不知这些后果哥哥考虑了没有?”
白衣秀士王伦微微一笑道:“晁盖和林冲等人受诛之后,便是死无对证,为兄就说,晁天王劫了十万贯生辰纲,引济州团练使黄安率兵来剿,晁天王为了护得水泊梁山周全,和林教头等人与众官兵同归于尽。”
摸着天杜迁伸出了大拇指:“哥哥不愧是熟读兵书,真乃妙计也!”
云里金刚宋万颤声道:“王伦哥哥,这个法子也未免太狠毒了,连林教头也 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