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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刚蒙蒙亮,童通就被燕氏从温柔乡里“赶”了出来,美其名曰:办正事要紧。
童通苦笑着出了燕氏的卧房,刚刚过了月亮门,只听有人颤声道:“将军你终于出来了妾在此已经恭候多时了”
童通定睛一看,却是张氏。只见她跪在地上,娇小的身躯已经瑟瑟发抖。童通的心像被针扎了一般,急忙上前把她搂在怀里,怜惜道:“你这是为何?跪在这里多久了?”
在童通怀里,张氏的脸色好了很多,话也说得流利起来:“昨夜,自相公和燕家妹子在柳树下谈心时,妾就跪在这里了。”
“你何苦如此?是怨我昨夜没住你那里吗?”童通紧紧抱着张氏,一字一句道:“从今日起,一个月内,我每天夜里都到你房里安歇!”
张氏轻声道:“你我多年夫妻,妾何时那般小气?”
童通急了:“那你为何如此作践自己?”
张氏道:“妾只想要相公答应一件事。”
“莫说一件,十件、百件我也答应!”童通终于把吊在半空中的心放回了肚子里:“有事还是回房说吧,莫要把膝盖跪坏了。”他不由分说,抱起张氏跑向了她的卧房。
童通把张氏放到床上,又在她身上盖了一条薄被,才问道:“说吧,什么事?”
张氏泪流满面道:“相公,东昌城是我们全家的安身立命之本,怎可随意交与他人?望相公三思。”
“你都知道了。”童通直起腰来,在屋里踱了几个来回,才缓缓道:“你把家里的事管好就是了,莫要过问男人间的事。”
张氏激动地坐了起来:“相公偏心,为何燕家妹子就可以?”
童通语塞,过了好半天,才柔声道:“事关重大,你容我好好想一想,午时之前我给你回话。”说完,他心一横,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,向前院的议事厅走去。他这样说只是推托之词。毕竟,与张氏相比,经历过不少风浪的燕氏的话无疑更能打动他。
童通在议事厅坐定,刚要派人准备一下,前往都监府,忽然亲兵来报,说康里定安遣使送书来了。童通略感惊奇,便吩咐传唤使者晋见。可那亲兵言道:“来使非要知府相公亲自迎接不可。”
“好大的架子!好大的口气!他们还没攻进东昌城呢?康里定安帐下的无名小卒也敢如此无礼?欺我太甚!”童通冷冷一笑,喝道:“与我斩讫报来!”
那亲兵跪着没动,又道:“来使料定知府相公必有此着,他说等知府相公下令斩他时,只需报上他的名号,知府相公必定改变主意,出门相迎。若不如此,就”
“就什么?”童通喝问道。
那亲兵嗫喏道:“小的不敢说。”
童通大怒:“为何如此吞吞吐吐?快说!”
这名可怜的亲兵壮起胆子道:“他说,知府相公如不出门相迎,他就把您私通康里定安的证据交到赵官家的文德殿上,让赵官家与众大臣商量一下,如何嘉奖?”
“噢!”童通不怒反笑:“来者姓谁名甚?”
亲兵道:“来使姓燕,单名一个一字。”
“我道是谁?原来是燕子楼内最神秘的人物燕一到此!难怪如此难缠!”童通倒吸了一口凉气,他本想张灯结彩,大开中门,迎接贵客,但一想到燕子楼做事向来神秘,都不喜欢张扬,也就轻衣简从,从侧门把燕一迎进了府中。
只见燕一缩在一领偌大的斗篷中,除了一双黯然无神的眼睛之外,全身上下你找不出一丝一毫让人铭记的特点。容易让人忘记,这是燕子楼入门的必修课之一,而燕一无疑是燕子楼内深谙此道的顶尖人物。
童通故作亲热地挽着燕一的手,进了一间密室,分宾主落座之后,童通道:“禁军燕子楼人才济济,燕兄更是个中翘楚,今日怎的做起了送信的勾当?而且还是为康里定安送信?难道是燕兄改投了康里定安门下,或者是辽营其他人无胆乎?不过,话说回来,燕兄连这送信的差事也干得如此与众不同,着实令童某叹服!”
“燕某做事直来直去惯了,冒犯之处,还望童兄见谅。”燕一拱手朗笑道:“童兄,说什么改投康里定安门下?你我彼此彼此,不过你是在为童枢密使效力,而燕某则是在为高太尉卖命而已。”
童通心里一惊,强笑道:“燕兄率真之性,人所共知,童某岂能斤斤计较?”
“好,童兄既然如此善解人意,事情就好办多了。”燕一突然话锋一转,问道:“方才为燕某禀报者何人?”
童通一愣,但很快回过神来,笑道:“燕兄也太过小心了!那人乃是童某的心腹,跟了童某七年了,完全信得过!”
“是吗?”燕一轻轻一笑:“劳烦童兄把那人唤进来。”
“燕兄真是太小心了,莫非你要盘问一下童海才肯罢休?”童通摇了摇头,叫了一声:“童海,进来一下。”
门外有人答应了一声,紧接着,刚才见过燕一一面的那个亲兵脚不点尘,走了进来,对着两人先后各施了一礼。
燕一淡淡问道:“你就是童海?”
那个亲兵点头道:“回燕大爷的话,小的正是叫做童海。”
“你很好,可惜燕某今日要对不住你了。”燕一还是那种毫无感情的语气。
童海 -->>
第六十一章 神秘的燕一